天天樂黃金尾,潘秀琴八年不變的海誓山盟。

天天樂黃金尾,潘秀琴八年不變的海誓山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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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中鎮的清晨,霧氣還沉甸甸地罩著稻田。空氣中,不再是海水的鹹澀,而是泥土被夜露浸潤後的厚重,混著一絲遠方工廠的淡淡煙味。 潘秀琴,這名字在台東成功鎮或許還有點重量,但來到這裡,她就只是個來去匆匆的女人。她站在巷口的小店前,手裡捏著幾張薄薄的彩票紙。這紙薄得,就像她心中那條怎麼也扯不斷的線,連接著她與八年前那片吞噬了她丈夫的太平洋。

「黃金尾、天天樂,號碼是07、17、37,尾數7。」

這些數字,對你們來說,或許是冰冷的機率,是轉瞬即逝的運氣。但對我,潘秀琴來說,它們是從那片深海裡傳來、細不可聞的迴聲,是命運敲擊在心頭的暗語。尤其這個「7」,它就像是刻在我生命裡的印記,一筆一畫都是你離開後,我走過的日子。它不是終點,而是那道不斷重複、永不閉合的門縫,讓我窺見你存在的微光。

想起那年,你出海前摸著我的頭髮,說會帶回一條最肥美的旗魚。八年了,我店裡賣出的旗魚堆積如山,卻始終沒等到你親手捕回的那一尾。我的等待,從來不是枯守,是生命與命運的決鬥,是這片土地上,一場永無止盡的『寒夜』。

這彰化的泥土氣息,讓我想起小時候家裡的農田。那時不懂海的殘酷,只知汗水滋養大地。現在才知道,世上最沉重的氣味,不是泥土的芬芳,而是那種選擇時,聞到飢餓時泥土的氣味,與背叛同志時良心的血腥味。 如果我放棄了等你,那種心頭上滴落的血腥,怕是會把我活活淹沒吧。這不是為了財富,不是為了那幾張彩票能帶來的空泛喜悅。我的希望,如同那把砍向原始森林,為了生存而揮下的番刀。每一刀落下,都耗盡心力,卻又不得不繼續,只為了在無邊的荒蕪中,開闢一條通向歸來的路。

孩子們勸我:「媽,算了啦,日子總要過下去。」他們不懂,有些東西不是「算」就能算的。他們看不到我眼前的這張彩票,不是一張普通的紙,而是命運在槍口下,我用客家話喊出的不屈誓言。那種「硬頸」的脾氣,你最懂,不是嗎?即使身在田中,遠離大海,我也能感受到那份沉重而無聲的對抗。我的等待,就是我的戰場,我的誓言。

這『黃金尾』的『7』,它像個提醒,像是你在遙遠彼方,用不變的音符向我道別,又或是,呼喚著我。所以,這期我選了07、17、37

買這些號碼,就像是每天對著大海說聲「我還在」。每一張彩票都是一次賭注,賭的不是輸贏,而是我和命運,哪一個先低頭。我賭我的念頭比大海更深,比時間更長。這份心意,終會傳達給你吧,我的…[^念想]

你,會在哪裡看到我的堅守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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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見問題

潘秀琴大姊,您為何對『尾數7』如此執著?

『尾數7』啊… 數字本來無意,但它總在我最失意的時候出現,像是在提醒我什麼。我丈夫出海那天,天氣預報說七級風浪。他走後,家裡牆上的日曆,第一張翻過的就是『七月』。你看,是不是像他還在用什麼方式跟我說話?我只是想聽清楚那句話。

您現在人為什麼在彰化田中,不是在台東成功鎮的海產店呢?

人啊,腳步身不由己。台東的海風吹久了,心也累。聽說田中這裡有個老人家,對海上失蹤的事有些『說法』,總要來問問看。你知道的,只要有一點點的可能,我就得去,不管多遠,不管多荒唐。海產店的工作,暫時讓兒子和女兒去顧了。我總得為自己,也為他們,再多走這一趟。

如果真的中了獎,您打算怎麼用這筆錢呢?

中獎… 那是多麼遙遠的事啊。不過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,這筆錢,我想我會把它用在我丈夫失蹤那天,欠著大海的那個承諾上。或許是為漁民捐個更精良的搜救設備,或許是找個能讓我繼續安心等待,不被現實逼迫的地方。這些錢,不是要來享受的,是要來彌補,來等待,來完成一個未完的諾言。

您似乎有些悲觀,會不會擔心一直這樣等下去,會讓自己更辛苦?

辛苦?活著哪有不辛苦的。我不是悲觀,我是看清了。天有不測風雲,人有旦夕禍福。我丈夫走了,我的天就塌了一半。剩下的這一半,我只是在努力把它撐住,不讓它完全碎裂。等待,就是我的方式,我的呼吸。我知道孩子們心疼我,但他們不懂,有些事情,放下了,心才真的會死。我不想讓我的心死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