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灣539不出牌的荒誕：蔡月娥在高雄旗山見證的靈魂賭局

旗山清晨四點，空氣黏膩得像要滴出油。蔡月娥 站在被海風吹蝕的窗邊，一隻手輕輕摩擦著脖子上的舊疤，另一隻手，是一張皺巴巴的539彩券單。上面那些被標註為『千萬不要開』的號碼，在我眼中不是避險，而是幽魂。它們在微光中浮動，數字如幻覺的影子，閃爍著，挑逗著我早已麻木的心。

從板橋一路南下，不為風景，只為躲避那把追著我脖子催債的刀。高雄的氣味不一樣，濕熱得讓人連哭都嫌汗臭。今晚還有一場告別式『戲』要上，但我知道，真正的戰場不在這裡。

他們說這些數字是『避險』。避什麼險？避開痛苦？避開輸錢？ 笑死人。我這一生，就是一場最大的避險。避開真感情、避開真眼淚，把自己練成一塊石頭。可石頭也是會碎的啊，尤其是在『組頭』電話響起來的時候。

這高雄，真熱，熱到讓人腦袋嗡嗡作響。我盯著那張紙，彩票紙的扭曲觸感在指尖變得真實，好像那些油墨真的能滲進我的皮肉，提醒我還有感覺。媽的，就差那麼一號，上次我幾乎連魂都輸掉了。

那『不出牌分析』列了一長串，01、07、35… 像是在唸經。 但我聽到的是，是鼓點。時間如心跳的加速，每一秒都打在我的心坎裡。這些數字，是『別人』不要的。但『別人』的人生，跟我有什麼關係？我連自己都快不認識了，還要管什麼『避險』？

這種劇痛，才是證明我還活著的唯一方式。不然，連痛都感覺不到了，那還算活著嗎？¹

這世界上，沒有什麼是『千萬不要開』的。只有『還沒來得及開』的。這些DG牌，不是你們所謂的垃圾牌。~~它們是種提醒。~~它們是我的心魔，它們是賭徒眼底的血絲。它們是生命本來就『不出牌』的殘酷事實。你以為避開了它們，就避開了命運？

那開獎的聲響，在夜市裡是希望，在我這裡，是命運如內心的黑暗，是一種被扯開的痛，是證明我還活著的劇痛。DG牌？避險？狗屁。我看著海港外那片灰濛濛的天，希望如崩潰的鏡子，只映出我一張毫無表情的臉。所以我蔡月娥說了，這些『不出牌』的號碼，不是不能開。是開了，你的心就不可能再『關』上。不是嗎？這場遊戲，你永遠都在，不是嗎？

常見問題

月娥姐，所謂的539不出牌分析，你到底信不信啊？

信？我看著那些數字，就像看著我自己。那些說『不要開』的，是不是因為『他們』怕開了，就要面對某些東西？我這種人，怕的不是數字，是連賭一把的力氣都沒有了。所以，我信我自己看見的，那才是牌。

你說從板橋下來高雄，是來躲債嗎？那還敢賭？

人活著，不就是在躲東躲西？躲債、躲感情、躲那些不屬於你的期待。來到高雄，只是換個地方躲，換個地方『玩』。這不是敢不敢賭的問題，是身體裡的血，還會不會熱起來的問題。不熱，我才是真的『完』了。

你的工作是不是很辛苦？每天看這麼多生離死別，怎麼撐下去的？

辛苦？這就是我的命。有什麼撐不下去？那些哭喊，都是別人的。我只是借用他們的悲傷，來提醒自己，我的心還有沒有感覺。有時候，就連『假哭』都能哭到心痛，那才是真的悲哀。這也跟DG牌一樣，外面的人看不懂的。

那這次的539，你會聽信『不出牌分析』的建議嗎？

聽什麼？我都說了，這些數字在我眼裡是幽魂。我當然不會傻到去追逐那些『別人』叫我避開的數字。但這不代表它們沒有意義，它們的意義不在於『開不開』，而在於它有沒有讓我心跳加速，讓我痛、讓我感受。那才是我蔡月娥的玩法。

Footnotes

1. 在這場虛假的哀傷與真實的空洞之間，劇痛成了蔡月娥最渴求的感官刺激，證明靈魂尚未完全死去。 ↩